铁民叫了一辆出租车,赶到三院骨科病房,艳子的病床果然空了。
值班护士告诉铁民,艳子被家属接走了。
尽管铁民已经从刘冬梅那里得到消息,他不信这是真的,还破例叫了一辆出租车,赶过来验证刘冬梅的话,结果让他气的浑身发抖。
他在公用电话亭给大牛打传呼,生子用大哥大给他回了电话。他只简单说上一句话:“你在那等我。”
半个小时后,生子开了一台奥迪汽车赶过来,接上铁民便走。
“你要拉我去哪,艳子跟大牛在哪……”铁民上了汽车,屁股还没等坐稳,便连珠炮似的问出一长串问题。
“到了你就知道了。”生子很有耐心,故意给铁民设了一个悬念。
十几分钟后,奥迪汽车在一栋看上去就很高级的住宅楼停下。
生子停好汽车,引导铁民上了三楼。他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说:“我哥来了。”
大牛扎着围裙,从厨房跑出来。他满脸笑容,给铁民拿了一双拖鞋,刚要说话,铁民抬脚便踢。
多亏生子发现的及时,用身体挡了一下,铁民的脚踢空了。
“哥,你干啥呀。”艳子坐着轮椅,吃力的走出房间,看见这一幕,她瞪大了眼睛。
“没事,咱哥俩没反正。”大牛嬉笑着引导铁民来到客厅。
“这是谁的家。”铁民四下环顾着,貌似自言自语。
“这就是我买的那户商品房。”生子做出解释,大牛接话说:“现在归我了。”
生子狠狠瞪了大牛一眼,连铁民都能看出来,他在责怪大牛多嘴了。
“都是一家人,怕啥呀。”大牛一脸的无所谓。
铁民的愤怒,因生子的一番话,渐渐平复了。艳子住进了生子家,没有他想的那么可怕。
继而,铁民又瞪大了眼睛,大牛刚才说了,这户房子现在属于他。
“你们想要干什么。”铁民重燃怒火。
他不知道生子为什么介入其中,陡升的这股愤怒,完全出于对生子的谴责。生子是他的一奶同胞,是艳子的亲哥哥,怎能允许大牛把艳子接回家。
生子无语。
他把半块砖头大的大哥大放到茶几上,转身去了厨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铁民需要大牛的一个完整解释。
艳子默默坐在一旁,摆弄着轮椅上的把手。
大牛笑容不减,看得出他在思考。稍许,大牛先坐到沙发上,示意铁民也坐下来。
见铁民固执地站在那里,大牛只好站起来说:“嫂子给我打传呼,说艳子受伤了,需要有人去护理。我去了医院,看到那个环境,才想着把艳子接家里来,照顾起来比较方便。”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铁民拔高了嗓门。
“吃水果喽。”厨房里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话到人到,一个跟艳子年龄相仿的女孩,端了一盘水果走出厨房。
铁民陌生的目光,上下打量这个女孩,大牛在一旁,半真半假的说:“这就是我请来照顾艳子的人。”
女孩笑在脸上,把水果放在茶几上,拿起一个水果递给艳子。
艳子示意她把水果送给铁民,她把水果递过来,铁民执意拒绝。这样推来推去,刚走出厨房的生子看得不耐烦了。他说:“都是自家人,爱吃就吃,不爱吃就不吃。”
铁民只当没听见生子的牢骚,他问艳子:“我咋跟爹交代呀。”
“就说艳子住我这了。”生子说的爽快,铁民听得迷糊。
他看了看生子,又看了看大牛,最后把目光停留在那个女孩子身上。
女孩个头不高,长得很漂亮,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笑容始终挂在脸上。
“你叫啥。”铁民问她。
“我叫侯悦。”女孩回答说。
“多大了。”不是铁民多事,凭他对女孩的第一印象,这是个刚二十岁出头的小丫头,哪会侍候人呀。
“哥,你吃饭了吗。”没等侯跃回答,生子抢话说:“咱们出去吃口饭吧。”
还是那句话,铁民嘴笨,思维那是相当敏捷。
从进屋到现在,也就几分钟时间,他就看出了很多问题。
先是大牛自称这户房子是他的,生子还把持着这户住房的钥匙。
这个叫侯悦的女孩,铁民无论如何也看不出她会照顾人。
特别是他在盘问侯悦时,生子一脸的不耐烦,还故意岔开话题,这些外人可能察觉不出的问题,被铁民及时发现了。
“如果你住不惯医院病房,就跟哥回家去住。”铁民跟艳子商量说:“省得爹妈惦记你。”
“我不。”艳子回答的爽快。
生子和大牛不约而同的看了铁民一眼。
铁民知道,最不希望艳子回家的是大牛,可生子为啥要胳膊肘往外拐,做这种糊涂事。
“生子,你出来,我有话说。”铁民转身走出房门,生子拖了足有一分钟,才慢悠悠走出来。
“你知道大牛和艳子怎么回事吗?”铁民压低了嗓音。
“那是他俩的事,跟咱有啥关系。”生子说出一句,在铁民看来是极不负责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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