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游骑飞奔至将旗下,道:“报将军,马陵山宋军营寨,有兵丁驻守!”
滕戣问道:“可探知兵马多少,器械几何?”
游骑道:“尽皆伏于寨墙之后,实看不清兵丁数量。”
滕戣道:“即如此,待我亲自去看。”
不一刻,滕戣驱动军马到了前寨之前。
寨墙上插满了旗帜,可见人影绰绰,只是不知道数量。
寨墙前,是一条很长的斜坡,大约五百步的样子,这意味着想要轰击城头,弩炮必须要推向前去。
再看两侧山头,峭壁笔直,顶上有树木繁盛。
草木晃动间,可见军兵人影。
要想爬上去,哪怕三五千人也不够三五人打的。
滕戣道:“来人,立刻分散开去,寻找其他路经。”
郑捷接道:“闻风司曾经打探得一条小路,然而崎岖难走,大军实难通过。
而且,只要宋军设立关卡,便是千万人也冲不过去。”
滕戣问道:“若是绕过去又当如何?”
郑捷道:“绕行至其背后,要多行四个时辰。”
滕戣沉思片刻,道:“全军原地休息,待太子到达,再作定夺。”
要是有步卒随行,滕戣肯定令人发动攻击。
然而前锋都是马军,实在舍不得用在攻城上。
江南骑兵之贵,不止贵与战马难得,还在于骑士稀少。
若非逼不得已,定然不能把骑士用于攻城拔寨上。
没奈何,只能等待。
等了半个时辰,方天定率领大军到达。
“可知守寨者何人?”方天定问道。
滕戣道:“未见旗号,难以得知。”
燕顺出列,道:“太子勿忧,且容末将前往走一遭,即使不能劝得对方来降,也可探知虚实。”
方天定当即应允。
燕顺得令,直接驱马上前,直往寨墙前走去。
毫无阻碍地来到墙下,燕顺叫道:“未知城墙上哪位兄弟驻守,还请出来一见。”
朱武探出头来,道:“原来是燕顺兄弟,多日不见,幸会!”
燕顺道:“可容我进去一叙?”
朱武道:“自无不可!”
不一刻,寨墙下方抬出一块木排,开出一个半身高的洞来。
朱武钻出来,道:“兄弟见谅,为了防御,寨门已塞,只得如此出入。
兄弟若是不愿低身,我等便在这里聊聊。”
若是朱武不出来,燕顺肯定转身就走,他是锦毛虎,可不是锦毛狗,也是要面子的,如何能够钻狗洞?
只是人朱武都钻了,他一个降将也就无所谓了,跟着钻了进去。
进去一看,原来寨墙下方挖了沟,可供兵丁隐藏。
地面上狗洞,是为扔出滚石檑木准备的,其上还有射击孔,可以放箭。
朱武看燕顺到处打量,道:“我军仅有三千余,然而石木火药巨多,守住此处三五个时辰、杀伤三五千人不难。”
看不到火药,然而滚石都堆在坑道里,数量怕不是有三五千。
暗暗合计一番,燕顺发现,确如朱武所说,若是强攻,不但费时费力,损失也不会小。
燕顺道:“此间除了兄弟,还有哪些兄弟在?”
朱武道:“还有郭盛、杨春、陈达、鲁提辖四位兄弟。”
燕顺道:“吕方身亡,郭盛不愿独活,留下断后我可以理解,何故兄弟几人也留下了。”
“哼,还不是宋公明不放心我兄弟。”
燕顺回头一看,正是杨春、陈达二人。
互相问了好,杨春就着刚刚的话头,把宋江指派二人留下、朱武一并留下、鲁智深看不过眼也留下的事情说了。
燕顺听了暗喜,道:“宋江那厮不讲仁义,如此危急还要排除异己,兄弟何故还替他卖命?
不若投了我国,以太子殿下肚量,必委以重用,前途也看得见!”
“方天定那厮可在外面?”
怒喝中,郭盛出现。
燕顺道:“郭盛兄弟,吕方兄弟已经拜了太子为师,只是饮酒后演武,不慎划倒帐篷导致身亡,其实于我国无关。”
郭盛喝道:“我且问你,方天定那厮是否在?”
燕顺犹豫片刻,道:“确在外面,只是……”
“来人,备马,我要出寨搦战,为我兄弟报仇!”呼喝中,郭盛向着墙头走去。
郭盛才不管燕顺说的是真是假呢,他只要替吕方报仇。
若非方天定擒了吕方,小温侯如何会送命?
即使方天定收了吕方为徒,又何必给他酒?给了酒,为何不让人照顾一二?
都怪方天定!
朱武看向燕顺,无奈地说道:“我等也劝不住。”
燕顺道:“郭盛伤怀吕方之死,欲要报仇,情有可原。
三位兄弟被宋江那厮排斥,何不开门纳降?”
朱武道:“宋江走时,我承诺坚守五个时辰,必须说到做到。”
“这是做人的原则,洒家说到做到。”洪钟般的嗓门,正是鲁智深。
燕顺见了礼,道:“大师,真的不能通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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