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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心为祭 第十三章 画中之人

错牵姻缘线 凌落兮 2002 2024-05-30 17:19

  半夜子时,一个身影身手矫捷地翻身跃上邺城县衙的外墙,再悄无声息地落地。

   来人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后,蹑手蹑脚地往县令大人的卧房走,一时不察踢到墙角放置的陶罐,“咚”地一声闷响。她急忙扶稳陶罐,战战兢兢地看了眼四周,所幸这声响并未引起他人注意,松了口气继续往前走。

   未走几步,“嘭”地一声再次踢中一个路边的花盆。她再次抬眼看了看四周,察觉并无异常后,伸手抚了抚自己快要被吓得跳出来的心脏,道了句:“好险。”

   这冒冒失失、半夜做贼的自然是荼蘼仙子颜如许。

   而这一连串的声响并未引来其他人,只能说这邺城县衙防守太过松懈,而她运气太好。

   她会出现在此的缘故纯粹是因为她那颗怎么都戒不掉的好奇心和憋着的那口气,她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江清墨,他的神态给她太过熟悉的感觉,尽管她一点都想不起来,尽管江清墨说他们并不曾见过。而白日里他的冷淡更是让她心中十分不爽,这便直接导致了她不甘心就这么回天界,于是大半夜跑来做贼。

   她想着,无论如何,都得再次确认一番。怎能他说没见过就没见过?口说无凭。若事实真就如此的话,她便选择接受,再不来打扰。

   邺城虽然繁华,县衙却是无比的简陋,房舍很少,以至于她不需怎么费神便摸到了江清墨的卧房。说摸,是因为今夜无星无月,天色实在太暗;说不怎么费神,是因为四周都一片昏暗,只有他房里还亮着灯,而窗上映出他独坐灯下的剪影。

   她一边狐疑道,这么晚了,他怎么还不睡,一边贴近墙根,在窗户上戳了个洞,行那偷窥之举。

   待她察觉自己做了什么之后,暗暗鄙视了自己一番。她堂堂一个天界上仙,私闯民宅,哦,不对,官宅不说,还跑来偷窥一男子,若被沧华知道了,定要笑话她很久。她心道,这件事一定不能让他知道,绝对!

   映入眼帘的第一幕便是坐在桌前,若有若思地看着什么东西的江清墨。而随着他视线而移动后,方发觉他手中握着一幅画。可从她这个角度无论如何都看不到那画上画的是什么。但他既然看得如此入神,说明那画上画的东西必然十分吸引人。不过无论是什么,她都不感兴趣,她的目的是来读他的心。

   她无法读自己的心,便只能从他下手——或许这样便能找到症结所在。

   她本想等他睡着再去读心,可她在门外蹲了半晌,腿都蹲得麻了,他犹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似乎无半点困意。

   她哈欠连连,终究是没有了耐心,直接施了个昏睡诀让他沉沉睡去,自己瘸着一条腿推门而入。

   房内,蜡烛已快燃到尽头,闪烁着暗淡的光芒。看他睡着的姿势,大约是想要起身换蜡烛,却被昏睡诀影响,便直接伏在了案上,但即使如此,他的姿势也满含防备,想来是出于保护自身的本能反应。

   他身上本简单披了件外衣,却因突然的昏睡而滑落在地,以至于只有一件白色中衣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看起来十分单薄。

   她蹑手蹑脚地绕到案前,看他微微蜷缩着的模样,一时不忍,弯腰捡起他掉落在地上的衣服预备给他披上时,眼波却扫到他刚才一直在看着的那幅画,呆了呆。以至于衣服被她在手中握了许久,也没放到他背上去。

   画上有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一个女子。

   而那个女子她恰好认识。

   虽说寥寥几笔勾勒,并不算细致,甚至看不清面容,但那一身简单到毫无装饰的白衣,半挽起的发髻上斜插的一根玉簪,以及嘴角那似漫不经心的笑都表明了那是她自己无疑。

   她从他臂下抽走那幅画,仔细看了好几遍,确定那发髻上别着的正是她惯用的,天上地下独有一枝的云纹玉簪。她心中不解更甚,终是忍耐不住,摇醒了江清墨。

   她倒要问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小巷内,他一脸淡漠地说着“不曾见过”,却半夜不睡觉对着她的画像失神。

   这要让她如何相信,他与自己素不相识?

   江清墨睡得迷迷糊糊时,察觉有人在摇晃他的肩膀,被猛然惊醒几乎是下意识地从椅子上弹起。他视线对焦后,便看到一脸困惑地瞪着自己的女子,一时犹以为在梦中。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桌子,待发觉那幅画不见了之后,呆呆地问了句:“姑娘你从画中走出来了?”

   她有些哭笑不得地对他扬了扬手中的画像:“并不是,你的画在这里。而我,是实实在在的人。”

   他的神思似乎在这一瞬间全部回归脑海,脸上露出一抹有些尴尬的神情,几乎是立刻伸手来抢那幅画。发觉抢不回来后,他只能选择接受现实,道:“姑娘怎会在我房内?”

   “你能否为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她却不答,努努嘴示意那画像, 目带不满道,“你既与我不曾见过,为何会有我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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