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成看着发了怒的宇文昊,站在一侧,护五皇子不是,袖手旁观也不是。但他现下却已弄明白,这些日子几位皇子神神秘秘,居然是因为一个女子。
夕榕睡刚起来,正在整衣,便听到主帅那边传来五皇子的声音。
想走不行,痛脚沾地就疼,她只能取了根棍子,跳着前行,刚出帐篷,哈庆就瞧见了,急呼一声:“梦妃,你还伤着呢。”搀住夕榕,低声道:“梦妃还是回小帐将养着。”
“出什么事了?好好的怎会吵起来?”夕榕望向帅帐。
五皇子见自己说不清楚,满是落漠地出了帅帐,一出来便见夕榕站在小帐前,被哈庆搀扶着,一袭素白的衣衫,目光相遇,连他自己都『迷』糊起来,难道这天下当真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小镇月苑里梦妃他是瞧见过的。如果那个是梦妃,在军中的女子又是谁?
也许唯有长得太相似,也至连旁人难以分辩。
帅帐里,传出宇文昊的怒吼声:“宇文显,再敢伤害我的女人,我绝不饶不了你!”
夕榕又催了一句:“扶我去帅帐!”
哈庆扶住夕榕,她弯着伤腿,一蹦一跳地往帐篷移去,稍不注意身子一晃,便要跌倒,幸被哈庆死死地搀住。
“大清早的,你发这么大的火做什么?”
听到夕榕的声音,宇文昊的目光很快就落到地上的人头上,也不嫌恶,快速俯身,一把将人头装回到木盒子里,仿佛那只是一个动物的头。
韩成几时见过这样的宇文昊,居然会这么紧张一个女人。早知这样,当年闯入卫国避暑行宫,就该一剑杀了她。
夕榕掀起帐帘,脸上有道道擦痕,但依然不影响她的容貌,让人瞧了,不由生出几许怜惜。
宇文昊将她扶住,一改之前的怒意,暖声道:“帅帐寒冷,你该留在小帐休养。”
夕榕望着宇文昊的脸,眸子里掠过关切:“气大伤身,何必动怒。”
韩成站在一边,宇文昊一见夕榕,连眸光都变得柔和,哪里还有主帅的样子。
宇文昊扶夕榕坐下,夕榕的目光停留在那个木盒子里。
不等她问,宇文昊道:“这是帮两位将军带的小玩意,赶巧发现张王县有,也就买下了。”他对着外面大唤两声:“乔凯旋,把这小玩意给那两位将军送去。别忘了收二十两银子!”
乔凯旋微愣,那里面明明装的就是人头,却说成是买的东西。
夕榕并未怀疑,道:“你不会打算我往后几个月都这样跳来跳去吧?你是知道的,我最是闲不住,要我整天呆在小帐里,还不得憋出病来。”
宇文昊浅淡一笑:“再过几日,就要攻打洛城了……”
“瞧你!我不是要你陪我。我只是想让哈庆去找木匠来,给我做把带轮的椅子。”她的语调很好听,传到耳里,既温暖又让人喜欢。
韩成不悦地低骂一声:“红颜祸水!”
宇文昊正要发作,不想夕榕笑了起来:“在张王县时,储县令也常这样骂人。我已习以为常。”
韩成还是没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出了帅帐,走了不多远,便见随宇文昊出门的一名侍卫正与八皇子身边的侍卫在那儿聊天。
八皇子身边的侍卫似听了天大的笑话,瞪大眼睛,一副不会相信的样子:“啊,你是说,前些日子被卫国人送来的梦妃是假的?”
“我还骗你们呢?那个就是假的。我们梦妃自在南安失踪后,在卫宫里就呆了一月的模样,身子刚好,就被卫太后封印了记忆。梦妃是谁?就算记不得咱们太子殿下,也不会乖乖在卫宫里呆着,她居然成功从宫里逃走了……”
韩成放缓脚步,听得云里雾里,天下间居然有长得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就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那侍卫的口才了得,将梦妃在张王县的事天花『乱』坠地说了一遍。
“我可告诉你们,你们要是去了张王县,一打听陈捕头就知道。那全县没一个不知道梦妃的,昨儿我们离开的时候,全县城的百姓都含泪送梦妃……那场面,我活了二十多年,从未见过。我还听人说,梦妃在那儿破了不少的案子,连十几年的旧案都给断得一清二楚……”
几个侍卫在那儿嘀嘀咕咕一阵,方瞧见不远处站着韩成,唤了声:“韩将军!”
韩成低应。
很快,关于真假梦妃的事便这样传散开来,八皇子身边的侍卫当成是听来的故事一般说与其他人听,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到过往那样认识夕榕的厨娘眼里。
有人说:“难怪上次我见到那个,唤她都爱理不理。竟是假的!”
八皇子听到这事儿时,是在用午膳的时候,是从他带在身边的杜妃那儿听见的。杜妃自落胎之后,一直想再得个孩子,八皇子喜欢她,便索『性』带了她在身边。因之前带的姬妾有孕,送回帝都时,便接了杜妃过来。
八皇子歪着脑袋想了片刻:“出了这样的大事,大哥竟未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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