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榕固执地道:“你回营吧,我就想一个人呆会儿。”
除了为宇文旻求取续骨膏,她还想知晓宇文昊府里那个女主人的事,在他府里究竟是一个女人还是两个女人。为什么宇文昊不愿告诉她,甚至还骗她说,他克死两个女人。
宇文旻下了山坡,看着他的背影,这样的孤独。
夕榕道:“别忘了我的叮嘱,不要把断指捂坏了。我不想你再伤自己的身体,再有下次,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她到底还是在意他的,他一个决定,便轻意挽回了她的心。
宇文旻想着:她爱着的人是自己。刚下山坡,便见宇文昊正昂首挺胸的过来,兄弟二人的目光相遇,宇文旻温和一笑,比天上的太阳还要灿烂。
他的笑带着某种特有意味,宇文昊心下一沉,猛一转身,抓住宇文旻,低吼一声:“我府里的事,是不是你告诉夕榕的?”
他又成功挽回了夕榕的心,夕榕未了结他们之间的缘,他们之间便还有希望。宇文旻不惊不慌,反问:“大皇兄说的是哪件事?”
宇文昊挥手就是一拳,重重击在宇文旻的胸口,宇文旻跌扒在地上,嘴角溢出血丝,偏依旧笑着。断指碰触到地上的石子,钻心的痛,宇文旻的脸『色』突地变得更加苍白,血从伤口处不停地渗出。
穆槐一个箭步扶住宇文旻:“璃王殿下,你的伤口……”
宇文旻瞧了瞧断指,嘴角一扬,『露』出一丝笑意:“不碍事。”推开穆槐,不让他搀扶自己,站起身时,淡淡扫过宇文昊的脸,“若是大皇兄心中唯她一人,又怎么让别的女人进了你的府邸,又怎会让别的女人怀上你的孩子?”
宇文昊右手一抬:“你非得瞧我们夫妻生出芥蒂才甘心?”
宇文旻不甘示弱:“若是你能待她好,真能给她快乐,我早就死心了。”
他的手受伤了?是怎么伤的。他居然可以这样忽视自己的伤口。
彼此相背而去。宇文昊上了小山坡,发现夕榕还静坐在太阳底下,望着远方,想着满腹的心事。
夕榕听到脚步声,望了一眼,想说什么,终还是止住了。
宇文昊走到她的身后,手落在椅子后面的扶手,“你和他谈得如何?”
夕榕想到计划已『乱』,没了结,反倒更纠缠不清了:“不是所有的计划都会如初实行。我亦做不到对他太过绝情,你有永安公主那样的好妹妹,有八皇子那样的好弟弟,还有你府里最忠心的管家、喜嬷嬷,亦有了一府的女主人……可是他呢,什么也没有。”
宇文旻只是太爱她了,也只是对她用情太深。
年少失了养父养母的无措,得遇于她相助,很快她就成为他心里的美好,成为他生命里最亲、最爱的人。
患难与共,相携相伴在他最无助的日子,最痛苦的人生,是她点了亮他对生活的热情,让他相信,世间还有一抹温暖,他还有一份希望:娶她为妻!
宇文昊道破一个事实:“这两年,你不在,他依旧过得好好的。”
夕榕缓缓道:“瞧上去是过得不错,他虽是璃王,可他过得并不开心。和我说说你府里那女主人的事……”
宇文昊原以为,她会真的与宇文旻了结情缘,没想却改变了主意,是她心软,还是宇文旻说服了她。他不得而知,他只知道,她在校场里等了宇文旻很久,也与宇文旻单独呆了很久。“我府里的女主人就你一人。”
夕榕淡淡笑了起来,位份在她之下,如果她不是太子府的女主人,另外一个女人便更算不上。有时候,言辞之间这样的朦胧。“那就说说你府里另一个女人的事,属于你的、现在还活着的女人,除我以外的女人……”
她望着他的脸,神『色』里掠过一丝坚决。
空气在凝固,即便在午后,依然能感觉到丝丝凉意,风从山坡上刮,吹起了一阵尘土,亦卷起了落叶。她闭上眼睛,用手护住眼鼻。
宇文昊猜不出宇文旻到底多少关于自己的事,他知道夕榕的底线,知道夕榕是怎样的女人。当她做了他的女人,她便都说了。
“她叫马迎秋,是代芹的堂妹,南安城世族马氏家的嫡出小姐。你在白龙县受伤的时候,她被她父亲送到前梁宫中照顾你一些日子,你一直昏睡着,对她没有印象……”
她努力把这一切都当成是别人的故事,可听他缓缓道出,心里只有越来越深的刺痛。
代芹的堂妹,代芹本就是南安城世族马家的小姐。
她离开,两年来虽已失忆,可她并没有别的男人。
一早,她就担心会有这样的事发生,防不胜防,终是有人出现了。
“本想着,你离开后,又有两个女人被我克死,不会再有女人敢入府。可她,入府了,而且很快便赢得了府中上下的敬重。今岁年初,我回帝都时,便要赶她离开,可她怎么也不走,还险些出了人命……”
她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也感受来自内心的酸楚与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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