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敏顿时一愣,心里五味杂陈,十八岁?怎么……
怎么腰驼成这样,脸为什么显得那么老。
“不好意思!”刘敏刚受人恩惠,还叫人家老伯,心里头过意不去。
癞子笑了,笑的很单纯:
“不要紧,我习惯了,对了,这个小院子是我的家,你随便住,对了,柜子里有很多吃的,院子里的鸡窝里有好多鸡蛋!”
癞子介绍了一圈。
刘敏蒙了:“你是要走?”
癞子挠挠头:
“其实每年白城都有很多上当的游客,我都习惯了,我呢也不是走,就是我老板有事儿指派我去干,所以就不能照顾你了,门钥匙就在这……
对了,我看你脚伤的挺重,不过不要紧,白城什么不多就是医馆多,我路过医馆叫个老伙计来给你瞧瞧。”
刘敏顿时感觉自己连累人了,人家还要讨生活,自己却叨扰了:
“这……真是麻烦小兄弟了。”
“不麻烦不麻烦。”
癞子慌慌张张的从井里大水灌进水囊,还熟了一把票子,嘴里嘀咕着卖烧饼带上,买个肉饼多少钱。
整理好转身就跑了。
刘敏看了看桌角用麻绳拴着的钥匙,唉……还是没带钥匙。
这心思,纯粹的少见。
刘敏回过神来才发现,癞子把她安顿在椅子上,四下查看找到了一张用转头垫起来腿脚的破窗。
她挪了过去。
床腿叽叽歪歪呻吟了好一会儿。
刘敏双手抱着左脚放在床板上,小心翼翼的揭开厚重的纱布,拿掉灵牌木板,里边纱布的血渍都硬了,新一波血液还在不停的渗透。
嘶……揭到最后一圈,刘敏疼的咬牙。
深呼吸,1,2,3.刺啦一下,刘敏松开了咬着嘴唇牙齿,脚不停地颤抖,血再一次泉涌出来一直蔓延到了床上。
刘敏生咽了一口,那股疼入骨髓的感觉差点把她的天灵盖给掀起来。
回过神来时,刘敏扯过那黄布条子把伤口重新包扎,咣当一声外头的门像是被蛮力踹开一样。
“真没有,高夫人……”
是那个癞子的声音的。
“嘭!”
接着厚重的东西落地,癞子惨叫一声。
刘敏心沉入大海,单脚跳下竹窗趴在窗台上往外看。
只见癞子不知被打了什么部位,半死不活的被人驾着,口鼻不住地滴血。
高雪燕扬了扬下巴:“癞子,你以为白城是你家开的?嗯?你什么时间怎么把人背回来的,多少双白家的眼睛看着呢,你还敢骗我。”
话音一落,高雪燕抬脚踢向癞子的肚子。
刘敏目光一寒,抓过窗棂山挂着的弯月砍刀甩了出去。
正对面驾着癞子的几个壮汉叫到:“高夫人……”
这一下,刘敏根本没把握瞄的准,只是分散高雪燕的注意力而已。
谁知下人这么一提醒,高雪燕反应迅速看都没看抬脚扫了过去。
咣当一声,那挖草药专用的月牙形砍刀钉在了院墙内的白桦树上。
高雪燕闷哼一声后退两步,低头一看瞳孔猛然放大。
雪白的袜子连同皮肉绽开,血不要钱似的流下,转眼间湿透了她的绣花布鞋。
高雪燕怒瞪左侧,那窗棂一个人影子都没有了:“给我把刘敏找出来!”
几人放下癞子屋前屋后包抄着找。
刘敏等人散开,于冲进屋门的人到来的同一时间,翻身从窗棂翻了出来。
连续几下前滚翻起身从树上拔下挖刀,举起便直扑高雪燕。
高雪燕瞪大眼睛踉跄几步:“啊……”
刘敏手里的挖刀划过高雪燕的脸颊落下。
高雪燕捂着脸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刘敏大口喘息,这连贯性的动作让她吃力的很,若不是脚伤未愈,方才拿一下便不是割破她的脸,而是砍下她的脑袋。
“癞子!”刘敏顾不得脚疼赶紧拍了几下癞子的脸,见他还有呼吸,刘敏想扶着他一起跑。
此刻,围剿小院的四个人已经冲回来,刘敏咬牙一把抓过大喊大叫的高雪燕,挖刀横在她脖子上:
“别过来,你们谁敢上前一步,我立刻割了她的喉咙。”
高雪燕根本不值此刻的处境,只顾着大呼小叫着:“我的脸,我的脸……”
“你不要乱来,她可是白城的高夫人,你若是干动她,你也甭想活了。”
几个壮汉嘴上说着硬朗的话,可谁都不敢上前。
“啊……快通知老爷,杀了她,我的脸,我的脸!”
高海燕捂着脸浑身颤抖。
几人交头接耳几句,其中两人转身就跑。
“你不要乱来。”剩下的两人警惕的注意着刘敏的一举一动。
“癞子,癞子?你怎么样了?你起来……”刘敏用脚碰碰他,时刻警惕剩下的二人。
再这么耗下去,刘敏都要疼晕了。
癞子终于动弹了一下,见她扶着地面缓缓的站起来,身子晃了晃,刘敏总算是放心了。
“啊?高……”癞子猛地回过神来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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